第(1/3)页 那个诬告的男人被拖了出去,呕出的黑血在青石板上拖出一条污浊的痕迹。 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嘶吼。 “云老夫人的字,是你亲手教的!” 一瞬间,公堂内鸦雀无声。 几十道视线齐刷刷钉在云知夏身上,火辣辣的疼。 裴砚之脸上挂着的假笑僵了一瞬,随即弧度更深。 他等的,就是这个。 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 信纸发黄,边角都起了毛,一股子陈旧的霉味。 可信纸刚一亮出来,云小暖就悄悄拽了拽哥哥的袖子,小手捂住嘴,压着嗓子嘀咕:“哥,这味儿不对!是新的!” “跟文宿阁掌柜给我的‘竹心纸’一个味道,不是放了好久的旧纸!” 公堂之上,裴砚之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地敲在每个人心上。 “这,是云知夏的母亲,云老夫人临终前,写给臣的亲笔信。” 他将信举高,特意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 “信里,她亲口承认,当年是受了逆党胁迫,才参与炼制‘牵机引’。她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故而自尽了断。” 他顿住,视线转冷,直直射向云知夏。 “云知夏,你母亲的笔迹,你不会不认得吧?” 衙役将信呈了过来。 云知夏只扫了一眼,指尖就凉透了,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 是娘的字,一笔一划,分毫不差。 可她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她怎么可能是…… 自尽? 趁着接信的动作,云知夏指尖微动,从袖袋里捻出一片给孩子备着防蚊虫的紫苏叶,指腹压着叶片,不动声色地擦过信纸边缘。 墨绿的叶片,立刻染上了一层暗沉的褐色。 她猛地抬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声音都变了调:“大人!这信纸有毒!和‘牵机引’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又急忙看向云小墨,语速飞快。 “娘教你的‘旧纸无毒新纸毒’,新医馆的验毒法,记下!” 云小墨二话不说,掏出炭笔就在那块小小的记事板背面,飞快画了一个染上黑点的紫苏叶。 “记下了!以后验纸就这样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