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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艺术楼五楼，李庄生偷偷买了一个小太阳。其实他去年的时候就想买了，只是那个时候胆子还比较小，何况小太阳功率太高，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过了一年多，这里始终没有被校方发现，李庄生也渐渐肆意起来，天热偷带了电风扇，天冷又偷带小太阳。

    两人说笑时还决定将电风扇和小太阳都留下来，留给后来人。

    至于胡梦蝶送的那双手套，李庄生早就带回家去了，放进了柜子里，再也没拿出来用过。后来祝枝雪也送了他一副，他就一直戴祝枝雪的。

    十二月初，短暂的月假后，李庄生返回学校。林月花先他一步到班级，正在修改高考倒计时上的数字。

    “诶，之前我跟你说的，让你去带奶奶复查……”李庄生经过林月花身边，小声说道。

    林月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等她改完数字，回到座位，才又看了李庄生一眼。

    “我跟你说的事……”

    “查过了，没问题，她状态挺好的。”林月花收回目光。

    “真的？”

    “嗯，真的。”

    “那就好……”李庄生顿了一下，“其实老人家做完手术之后要多复查，以防复发。”

    林月花点点头：“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不会又离开的。”

    李庄生一怔，旋即沉默地翻开错题集。真是好烦，有的题型，居然错了一遍又遍。

    已经进入十二月了，在十二月份之前他就在不安着。按理说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但是当年的阴影随着时间的逼近却越来越清晰。

    他改变了无数的历史，他也自信再遇到当年的情况，也能处理得很好。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就像一种伸手抓不到的茫然，就像一种躺在操场上望着天空的那种眩晕和无力感。

    ……

    “外面，好像下雪了。”

    晚自习课间，祝枝雪上完厕所回来，对李庄生说道。

    李庄生看向窗外，一片黑寂，什么都看不清。

    “下雪了么？”李庄生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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