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黎简城从来都没有那么慈悲过。 慕离的眉心拧的更深了,她不知道黎简城为什么要那么的固执己见。 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说自己并没有什么目的了,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问她一遍? 到底是不相信她的话,还是记不住她说的话? “黎先生,我记得我清楚的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真的什么东西都不要。”慕离不卑不亢的说道。 黎简城的眉心轻轻的皱了皱,慕离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他把话说到如此的地步了,她怎么还是什么都不要? “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我的等待是有限度的。再给你最后三天的时间,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任何东西的话,以后,希望我们两个不要再有任何的接触。”冷冷的说完这句话,黎简城便把车锁打开,“下车。” 慕离顿感一阵莫名其妙,然后推门下车。 她刚下车,黎简城就把车子开走了。 慕离这才发应过来,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在是有够偏僻的。 话说,黎简城为什么要把车子开来这里啊,还莫名其妙的对她说那些话。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吗? 慕离想不到,有朝一日,黎简城真的成了她的救世主。 ———————————————— 本来慕离的母亲病情还算稳定,每天都在医院里住院。 只是,两天后,她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慕离也是半夜在睡觉的时候得到的消息,这一次,医生告诉她,要做好母亲去世的准备。 其实,病人好好的病情突然恶化那也是正常的事。因为,有的时候潜在的病魔根本就不会察觉。 但是那天晚上,她的母亲被医生救了过来。只是,从那天过后,母亲的医药费比起以前就要多的多了些。 医生还告诉她,过不久还要给她的母亲进行一场重要的手术,那手术直接关乎着母亲的性命。如果成功了的话,她母亲说不定会就此活下来,不用再依靠药物维持性命。但如果不成功的话,她母亲就会活不了多久。但是,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他们询问慕离的意见,要不要赌一把。 其实慕离并不想赌的,她觉得幸运之神从来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只是,她希望母亲能活着。 所以,就算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她都要去试一试。反正,不试的话,也是死路一条不是吗? 可是,慕离现在缺少一个最重要的那东西。 那就是——钱。 慕离现在身上没有多少积蓄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她已经把爸爸的赔偿费都给完了。 如果支持母亲做那个手术的话,就需要大笔的钱。 那天晚上,慕离一个人待在医院的走廊里,感到浑身凉意透骨还有一种灭顶的疲惫。 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说什么也要救她,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明知道母亲的病不容易治好还要坚持给她维持性命的原因了。 大大小小的手术她也做过,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了钱不说,病情还是那样。 据说,这次的手术是由这家医院的教授级医师主刀,他们之前就了解了母亲的病情,已经重新制定了一套手术方案。 其实,她应该相信他们的。 母亲的生死就在此一举,慕离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筹钱。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外面的天色大亮,她才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离开了医院。 慕离先是去了银行,准备向银行贷款。但是,银行的工作人员要她出示可以抵押的东西才允许她贷款。 她一没房,为了省钱,至今住在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二没车,三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工作。 她这种人,大概就是社会上简称的三无人员吧。 慕离灰头土脸的从银行里走出来,不止一次感受到了社会的冷意。 她没有什么亲戚,更没有什么朋友,有谁会借钱给她呢? 就在这时,她又接到了一个噩梦般的电话。 医院的人告诉她,她的母亲拔掉了身上所有的仪器准备自杀,幸好被护士发现得及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因为她母亲的情绪极不稳定,所以请她赶快回去。 慕离从来都没有感到此刻的心慌,在去医院的路上她就在想,如果母亲真的弃她而去了,那她这些年所做的努力是不是就白费了? 有时候她就在想,母亲是不是太过自私了? 她单方面的想要自杀,有没有为她想过?她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没有她,她一个人的话要怎么生活? 当慕离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正被几名护士看在病房里。看到慕离来了之后,她们才起身离开。 慕离看了一眼倚靠在病床上的那个面容消瘦的女人,眼里的神色除了疲惫就是无奈了。 缓缓的走上前去,她在女人的身旁坐了下来。 “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慕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女人的脸色实在是太过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她抬起自己的那双布满沧桑的眼睛,心疼的看着慕离。 昨天晚上医生和慕离在病房说的话,她有听到一些。 自从得了这个病,她就一直在拖累慕离。本来就治不好,她也不希望慕离继续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了。 所以,为了不再继续成为慕离的负累,她才决定自杀。 只有自己死了,慕离才会解放。 “离离,妈不想你再受苦受累了。”女人的声音也带着一股的沧桑。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有些轻。 慕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握上了她的手,“妈,我一点也不苦,也不累,真的。” 只要每天能够这么真实的看到她的母亲,受了再多的苦和累又怎样? 女人的眼睛里有热泪在盈眶,从小,她就觉得慕离特别的懂事,所以,她一直都很疼她。 如果不是丈夫的那场意外,她们的这个家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父亲的赔偿费没有多少了吧?”女人一语就道破了现在最难过的关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