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样的巧合,叫裴念祎有些失语,而男人身上的冷松香,一点点勾起少女时的回忆。 若有似无,若即若离,像极了他——是她少女时期怎么也抓不住的幻影。 但现在,好像也不必抓住了。 “多谢舅舅相救。” “舅舅”二字咬得极重,在孟煜珩近乎完美的脸蛋上划开一道裂痕。 被甩开的手悬在半空,孟煜珩摘下帷帽,月光勾勒出深邃轮廓。战场磨砺出的凛冽肃杀之气压住了原本昳丽的风姿,唯有一双眸子沉如寒潭,此刻却漾着难以捉摸的雾色。 “三年未见,你是不认得我了?"声音明显带了丝不满。 "我与沈钦同成婚两年,按理,该唤您一声舅舅。" 她冷着脸,看到孟煜珩脸上的难以置信,心里有一丝畅快。她写信问过他的,那时,太子被关皇陵,裴家自身难保,隔着千山万水,她写信问他,是否该嫁人,她应该怎么做?却始终,没有等到回应。 那时她十六岁,一惊体会过家族覆灭下的煎熬,也体会到了,被人抛弃的滋味。 畅快之后,又是委屈,曾经待她那样好的人,为何会像其他人一样,与她划清界限,明明,她没有求救,只是试探啊。 他却连个回信都没有。 “你还真当自己是沈家人了?”他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她真的会喜欢一个在新婚第二日就抛下她,在丧期偷欢外室并且还留下孩子的外室吗? 裴念祎还没领会他的意思,一道淬毒般的嗓音自暗处劈来:“裴念祎!深更半夜,你竟在此与野男人私会?” 循声望去,沈钦同面色铁青立于夜色中,身后跟着一顶轿子。 他可真好意思,自己娇养外室,却反过头来污蔑昭昭清白。 微风拂过,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沈钦同被人一拳撂倒在地。 拳风裹胁怒意,在此刻化作一场暴风雨,一拳拳砸向沈钦同,“不敬正妻,不事父母,不思进取,反倒只学了那些空口白牙污蔑人的小人做派,沈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又是一拳怒砸向眼睛,沈钦同目眦欲裂,他也是武将,却在对方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只听见他的声音,如同冰霜,"既然沈家教不好你,就由我这个当舅舅的教教你,怎么当个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