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什么?!” 春棠院内,裴念祎听得碎玉回报,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被春熙慌忙扶住。她捂着骤然抽紧发痛的心口,脸色煞白,声音因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颤抖:“我阿姐……我阿姐怎么会被关在那种地方?周明堂他怎么敢!” 她的阿姐裴暖,四年前风光大嫁当年的探花郎周明堂,曾是京城一段佳话。阿姐随周明堂外放离京,这些年书信往来,字里行间皆是周寻的体贴、儿女的乖巧,生活的顺遂…… 她竟从未察觉半分异常! 那周明堂,竟人面兽心至此,亲手将结发妻子送入那等肮脏龌龊之地。 恨意如毒火燎原,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可她死死掐住掌心,指甲深嵌入肉。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救出阿姐才是首要! 马车在浓重的夜色下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急促而沉闷的声响,一如裴念祎此刻焦灼惊惶的心跳。马车渐渐停下,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 流光溢彩的“流春阁”三字招牌,在夜幕下闪烁着暧昧而冰冷的光泽。 整座楼阁虽不似往常喧闹,却更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张着吞噬一切的黑口,令人望而生畏。 经过先前那一场大闹,楼内的客人已散去大半,留下的,唯有始作俑者和严阵以待的打手。 流春阁的老板姜瑜,一袭紫衣,玉冠微斜,正闲适地坐在大堂中央的太师椅上,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出现的裴念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冰冷的弧度。 “沈夫人,你现在可没有与我谈交易的资格。” 他认识她? 眼前这个男人,慵懒地坐在那里,却像夜色里蛰伏的狼,优雅皮毛下藏着致命的獠牙,狡猾而善于伪装。 “放了我阿姐,”她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竭力保持平稳,“她并非你流春阁的人,此事纯属一场误会。” “哦?”姜瑜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入了我流春阁的门,便是我流春阁的人。她从前是天王老子也罢,与我何干?” “她的夫君是平洲府尹周明堂。”裴念祎加重了语气,试图敲打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