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爹爹呢?” 少年指向屋里,又指了指墙角处编好的藤条筐,“编筐的藤条没有了,爹回屋取去了。” 少年声音正常,没有丝毫的害怕。仿佛不远处躺在地上没有声息的不是他的娘亲般。 恰逢男人抱着藤条走出来,堆放在少年脚边,小手拿起开始编制。 储娇微微皱眉,男人的脸上新添了许多伤痕,眼底灰青,不似活人一般。 见储娇看向他,手没停,藤条弯弯折折出现了筐的底子,说,“觉得我们这时候还在编藤条一定是疯了?呵!您不知,她欠下了许多外债,债主今天来要债,三日还不上就要……把林儿送去春风一度。” 他手上更快了,一会儿功夫,不大的精致小筐出现在储娇眼前。 “她怎么受的伤?”储娇询问,眼睛盯着男人脸上的表情。 围观的百姓中走出一位老人,颤着音,“您是大理寺卿吧?是我女儿报的案。我出来扫雪看到她躺在门口,这才让我女儿去报官的。” “晚上扫雪?”储娇重点偏离原位,贺佩玉附在她耳边,“储相,百姓晚上扫雪的不少,下了一晚白日雪更大,不必惊讶。” “你们看到时她就已经受伤了是吗?”大晚上的,储娇不能把每一个人都带回去审讯,虽然贺佩玉是这个想法。 “对,她躺在地上,身上冰的吓人我喊青出来给他妻主扶进去。”老人眼睛混浊,她身边的女人一直点头。 再看被她唤作青的男人又编出一个藤筐。 邻居的指认,男人的沉默,少年的淡定,一切都指明一点,女人在外面闯了事才受伤的或是其他。 “带回去让仵作验明死亡原因。”储娇偏头对贺佩玉说,又转过头看着男人,“你们需要去大理寺录口供,放心,她欠的银子本相替你们还。” 突然,储娇揪住胸口的衣领,贺佩玉低身正要和她说话,见状赶紧扶住她。 另一边的巷子口,马车停在角落,几人来回走动把看,里面不时传出凄惨的叫声。 骨节分明的手挠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黑暗中的眸子嗜血一般。 突然,外面看管的人全部倒下,身上的重量消失,终和裕扶着墙坐起来,眼神平静,缓缓吐出几个字,“烧了明秋阁。” 黑衣人抱拳,“是。” 有黑衣人解下披风盖在终和裕身上,他踩着地上女人的手走出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