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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卓凉神情淡淡。

    她刚才特意看了他的腿，不过很快又移开视线，且没有透露出半点嫌弃或不屑的恶意。

    这点和其他的卓家人，不太一样。

    至少她一个眼神就让他明白，她对他并没有恶意。

    南喃曦弯下腰去，俯身到与他平视的高度：“你应该叫我姑姑。”

    程恋寻有些紧张。

    五哥哥对外人有多凉薄，她是清楚的。

    南喃曦一上来就认亲，让他叫姑姑，她怕五哥哥会生气。

    五哥哥是卓哥哥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她把南喃曦当成很好的朋友。

    她不想这两个人发生冲突。

    卓凉凝着她，两人谁也不眨眼的望着对方，似在无声的较量，亦或无声的交流着。

    良久，卓凉淡笑着：“姑姑好。”

    “真乖。”南喃曦眼角染上笑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哄三岁孩的语气，让程恋寻错愕，且汗颜不已。

    卓凉神色一僵，默默偏头避开她的手：“我不是孩子。”

    “且。”他一本正经道，“我应该比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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