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房玄龄再也没了好脸色,指着魏征便大声回怼:“魏老儿,你难道忘了,梁王殿下这笔债可不单单是为朝廷讨的,他自己也能分到一半!” “再说了,他先是从卢世源那里赢了一笔巨款,后又纵容妾室当街暴打五姓女,你说五姓七望不恨他恨谁?” 说完他又转头对李世民道:“陛下,你再想想,梁王殿下再分走那一百五十万贯,恐怕就是所有皇子中最有钱的一个吧?你就不担心他强大起来,心里没有别的想法?” 李世民面色一沉,陷入沉思。 魏征沉默了,开始细细咀嚼房玄龄的话。 “让梁王殿下与五姓七望去斗去吧,谁倒了对陛下来说都是好事。” 房玄龄声音高亢地说完这句,便是傲娇地抬起头颅,懒得再说一个字。 原本争论不休的三人,全都安静下来。 是啊,李愔如今有了这么多钱,以后发展起来,势必会威胁到太子。 甚至威胁到他李世民的皇位。 而五姓七望家大业大,区区几百万贯的债务,对他们来说根本构不成打压。 等他们喘过这口气来,恐怕就要跟朝廷算账了。 李世民想了想,还是觉得让李愔背锅不太好。 “六郎他心思单纯,恐怕不是五姓七望那些老狐狸的对手。” 李世民这话一出口,房玄龄和魏征却是不约而同地回了一句“不!” “虽然五姓七望是老狐狸,可梁王殿下他,却是一匹恶狼啊。” 房玄龄心中笃定地说道。 魏征也不知不觉跟房玄龄统一了战线,口中肯定道:“陛下,房相说得对。” 李世民沉默了。 对于李愔近来的表现,他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忧。 表妹,我们的六郎,终于长大了。 不知道为何,他脑中忽然浮现出那日李愔披头散发离开朝堂的身影。 “为天地立心……” 每每想到这四句话,李世民便有种心潮澎湃之感。 三人在甘露殿讨论政事,直到午后,李世民忽然提议去国子监看看。 国子监,竹林掩映的亭中,两位须发斑驳的老者相对而坐。 在他们中间的案桌上摆放着几张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两人盯着这些看了许久,白衣老者才缓缓开口。 “虞老,你这句‘牡丹不解离人意,国色天香各自愁’虽然不错,但气势远远不及,还是再想想吧。” 孔颖达愁眉苦脸地摇着头,目光依旧注视着眼前墨迹未干的诗。 虞世南听后也是微微点头,认同道:“孔祭酒这句‘芙蕖落尽水空流’意境很好,可惜太过忧郁,不但没有褒扬芙蕖之意,更不用说超越牡丹诗了。” “再想想吧。” 孔颖达用力眨了眨眼睛,一脸疲惫道:“虞老啊,咱俩都已经想了这么多天了,连一首像样的芙蕖诗都没写出来,更不用说超越牡丹诗了。” “你说,到底是我们老了,还是李愔那小子的才华太逆天了!” 虞世南深深地叹了口气,垂着头叹息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找袁天罡那小子问问,到底有没有开智这回事?” “李愔那小子先前大字都不识几个,怎的忽然就有了如此惊世之才,这不合常理。” 孔颖达急忙摆摆手道:“虞老莫要听信传言,自从牡丹诗流传开来之后,袁天罡早已被文武百官和两馆的学生们问得烦了,他为此亲自查证过,是七皇子李恽信口雌黄,编出了开智这种借口。” 虞世南也不意外,只是跟着感叹一句道:“大概就连七皇子也想不明白,梁王殿下为何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除非梁王殿下自小就聪慧绝伦,有着超越其他皇子的才华,却为了明哲保身,一直装出愚钝不堪的样子。” “那就太可怕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