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溃兵!庸兵!强兵!(七)-《史上第一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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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其中一张较为靠远的桌子旁,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和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轻公子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两人衣着华丽,均是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

    这年轻公子举着酒杯喝完一杯酒后,对一旁的中年男子道:“没想到这张明恒与皇姐成亲后来了平州,在平州城的名声如此远播。”

    那中年男子对于公子的态度有些许的恭敬:“二殿下,别说平州城了,就是整个江南,张驸马的名声也是很响亮的,这江南之地本就是文人士子聚集之所,但凡有什么好诗好词一传出,那便会迅速的广为人知。”

    年轻公子赞成的点头:“怪不得,怪不得汴京知道这两首词的人也不少,若不是此次来到江南,还真不知道这张明恒的名声如此响亮。”

    中年男子道:“这也不怪二殿下,二殿下整日忙碌于政务,这些事也就是民间传得开罢了,公子对此知道得少也没什么。”

    年轻公子突然道:“太子昔日来平州,应该也很钦佩这张明恒的才华吧!”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张驸马的才华实属罕见,别说平州了,就是臣也很欣赏。”

    “是吗?看来李大人知道的比本殿下要多得多,既然来了平州,那李大人可否把知道的都告诉本殿下,也让本殿下去拜访皇姐的时候,心里有个数。”年轻男子笑了笑。

    那中年男子微微点头:“臣定当知无不言。”

    年轻男子随即起身道:“那酒也喝完了,故事也听完了,我们也便离开吧,自去年皇姐离了汴京后,就再未见过,倒是挺想念的。”

    说罢,这二人也便起身离开了越秀楼。

    这楼中无人认识这二人,两人的来去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路人罢了。

    可谁知,这二人,一人是当朝参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李典,一人是当朝二皇子,赵岐。

    两人此来平州,都是秘密奉皇命而来,均是便装打扮,未对外透漏身份,所以也便无人知晓二人是谁。

    自五月初,江南军粮沉江,作为督运官的太子被禁足东宫思过后,皇上便把原本属于太子的诸多政务都交给了二皇子。

    此次下江南的事情原本是早就要来的,但是朝廷中适逢遭遇了西金东进夺了颍州之事,也便耽误了下来,直到宰相刘祯提出让朝廷大军从凉州撤军先平定西边之乱后,这才有时间南下而来。

    李典来平州,一是为了江南土地屯田一事,这事由皇上点头,刘相坐镇,他来主导,数月前,李典便派出了大多人前往全国各地巡查,因为此土地屯田一事干系重大,其中不知有多少大家族的利益网,所以也都是秘密进行的,不敢声张,只敢派出人先做巡查,先提取各地土地资料,来平州的便是刚刚被工部升为屯田员外郎的柳进。

    柳进在六月初就向政事厅呈上了自己在平州巡查所得到的土地资料折子,其中有诸多东西特别复杂,柳进也不敢自作主张,所以只是把情况汇报上去,李典第一时间得知折子内容后就想亲自来看看。

    二来也是因为元都府前楚余孽谋反后,朝廷也才知道江南军粮沉江一事是这些前楚余孽所造成的,经过刑部和御史台下江南调查的人取证之后,那些参与谋反的鸿胪寺使者团的家人身份也浮出了水面,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得知,参与谋反的不仅有这些鸿胪寺使者团的家人,还有诸多地方官员也参与了其中。

    只不过事后才得知大多人也是被利用的,因为这些人也并不知道这些鸿胪寺使者团的家人会谋反,所以间接的对他们都使用过关系,这才让他们在行事之中有了诸多便利。

    这其中,平州厢军指挥使庞泊的下属冯铮便是这一类,这冯铮原本就是夏定和推举入军的,所以这冯铮便对夏定和心中感恩,而夏定和和庞泊的关系平时又挺不错,在平州出现乞丐偷粮的事情后,冯铮也便按照夏定和的指示,把夏定和的人全部安插进了押粮队伍中。

    虽然后来这冯铮被发现死于淮南东路的江上了。

    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岂可善罢甘休,下令清查江南与军粮有关的人和所有关系网,务必把与此事所有有关的人全部找出来,类似于冯铮这种知情的共犯,也被视于谋反罪,抄家灭族,而那些不知情的,只是被利用的,严重的杀头,轻者革职流放。

    总之,对于这件事的后续处理,皇上表现出了很愤怒的铁手腕,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所以,在五月,六月这两个月里,江南官场动荡不安,刑部和御史台的人整日都出现在江南各地,到处抓人,也不知抓了多少,江南为官者,在这些日子里,整日都活在惶惶不安之中,都害怕与那些鸿胪寺使者团家人沾上一点关系,但凡沾上,那下场可真是难以想象的,哪怕只是认识的,都会异常的心惊胆战,害怕哪一天御史台的人来找上了他们。

    因此,原本的鸿胪寺使者团家人,被皇上封为忠门的这一群人也瞬间被江南民间人士钉在了耻辱柱上,整日的唾弃和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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