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尺素这几日先是受了一番惊吓,然后又被反噬折磨得够呛,所以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气神了,就好像他过去曾有过的意气风发只不过是昙花一现。一开始他还有力气和月绾尘争辩一番,不过今天这个消息给他的打击真是足够大了,他连喘气声都感觉不是那么顺畅,“你们想要我怎么做?在正宴当天出面去揭露凉舟的罪行?” 月绾尘没有想到到了这一步尺素都还以为她和青涯针对的是凉舟,当下一个字都不想再与他多聊,只扔下了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凉舟与我何干?” 月绾尘做了甩手掌柜,是因为她知道她走了,还有一个青涯在揽芳馆里坐镇,就算是查到了尺素在她这里,也没有人敢贸然就与青涯动手。 其实尺素的这件事落到了月绾尘的手里,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月绾尘不会让尺素再用禁术炼制怨魂,而青涯最多也就是不经过凉舟的同意就带走这个干扰了生死簿与功德簿的罪人,整个事件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根本与天界、与凉舟没有任何关系。 但月绾尘这样的处理方法让整个事件的第三方势力就不那么称心如意了,说白了尺素的这件事是他们一手操控推到了月绾尘的面前,不老泉和堕仙罗真的就那么明显地出现?司命打听的消息真的就那么容易地让她推测出了真相?当然不是,这些消息都是他们在“不经意”的时候透露出去的,就是为了不让月绾尘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在左右她的行动。 本来想借着月绾尘和青涯的身份将上凉舟一军,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凉舟在其中的作用,难道动摇凉舟的帝位真的就那么难吗? “神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当然要顾及到尺素的想法,月令主关了他的人,却不能关了他的心,正宴这么关键的场合,又怎么能没有尺素这么关键的人物出现?我们总是要给天帝陛下送上一份大礼的。” “是,神君。” 被称之为神君的这一位无论手下给他报告了多么糟糕的情况,他都能不疾不徐地解决,他身上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悠然的气质,可以化解所有的焦躁与不安。手下一次一次回禀给他的内容,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如果望月令主真按照他的路线走了这一步,那他倒是要质疑一番她的能力。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徜徉在花海当中的月绾尘,风姿着实令人神往,如果不借着流金宴的机会与她说上几句话,那可真是要遗憾上几十年了。 打发走了所有的手下之后,他整了整衣冠,对着镜子作出了一个看上去亲切而略显疏离的笑容,然后就走出了密室。 密室外面入目可见的全部都是书籍,无论是竹简还是宣纸,亦或是丝绢,粗略估计可能有几十万本的样子,置身其中有一种浩如烟海的感觉。他拿起案上的一支小刷子,走到放置竹简的其中一个架子旁边,随意捧起一卷竹简,悉心地扫落了上面的灰尘,那神情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感觉,就好似他手中舒展地不是一卷书,而是一只用来供奉给远古大神的密纹香炉。 突然吱呀一声——木头与木头的摩擦声响起,一个人踏着轻巧的脚步声逐渐向他靠近,他没有改变一丝一毫的动作,只是眼睛微微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下就马上恢复成方才的状态。 “离川,你快要钻进这卷书里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