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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川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无论海鲛落在谁手里，与我们而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离川确实没有在乎过海鲛的存在，因为在他眼里，就算青渊活过来又能怎样，这天地早就不是万年前的样子，再也没有人能干预他的一切。

    ……

    昏头昏脑地回答了月绾尘十万个问题，海鲛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干了，他本来以为她会问一些关于青渊的事情，没想到全是关于他以前杀掉的那些人，他们因为什么被杀，死后尸体又是怎么被处理的。

    “你问得这么仔细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你真能让他们复活？”

    “我不能让他们复活，却可以给他们一个公平。他们生死的因果本来不在你身上，你现在强行把自己同他们联系到了一起，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能发生什么？大不了他们在冥界向我复仇。”

    君隐总算明白了月绾尘在担心什么，他白了海鲛一眼，看向了月绾尘，“你想的事情有多大可能会发生？”

    “九成，我想我应该回一趟祈月山了，他身上背负的罪孽一日不化解，一日就有可能在人间掀起风浪，我不能给凉舟派兵人间的借口。”

    一开始海鲛还浑不在意，但听月绾尘和君隐的对话，他分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你们两个到底在担心什么？”

    月绾尘看着海鲛，心情实在是复杂，“我说过，你杀的所有人，生死的因果都不在你的身上，但你仍然杀了他们，那么原本的生死因果线就被强行断开了。”

    虽说人间恩怨之事，自有功德簿和生死簿两本记得清楚，但记录是一回事，消去怨气又是一回事。就拿刺猬妖来讲，他杀死了那几位老人，他与那几位老人身上就被连上了生死因果线，这样老人们入了冥界之后，鬼王自会按着这条线将死因调查清楚，将来好给刺猬妖定罪。如果几位老人在做鬼时有点能力的，没等别人出手，就把刺猬妖杀掉了，因果线就会消失，因为他们已经报过仇了，自然就不存在和刺猬妖之间的恩怨了。

    但海鲛的出现，既不是明明白白地消掉因果线，又不是让枉死的冤魂们自己有报仇的机会，这样很大机会会在人间积累无法化解的怨气，怨魂在人间作恶，每一次带来的冲击都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要是再出现一个逸阳子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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