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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涯瞥了海鲛一眼，明显不是十分的满意，海鲛也清楚，当年之事也怪他们保护不力，所以青涯心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冥帝陛下，我海鲛可真是荣幸啊，竟然能得陛下亲自押送。”

    这些俏皮话青涯一个字也不想听，一挥手就把海鲛收到了袖子里面。

    “我先走了，你们也小心一点，想要得到海鲛的，可不止凉舟一个。”

    ……

    海鲛从来没有来过冥界，初次看见这湛蓝的星空竟放松了许多，他看着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青涯，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这么多年，可是一直都在恨我。”

    青涯睁开双眼，眼神清澈澄明，完全没有一丝迷茫，“吾恨你这个无能之人，有什么意义。”

    无能？海鲛本来还想再回一嘴，却被这两个字打击到彻底熄了火。的确，在青涯的眼里，他就是无能，他没能保住青渊，没能保住观月镜，甚至三族落到最后，只能承受污名。

    “对不起，我现在能做的，唯有说一句对不起。”

    海鲛的道歉什么都不能改变，只会让青涯愈加伤感，他知道青渊的死是早有预谋，却不能推翻一切重头开始，但，他还是想要知道，那些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真相。

    “既然你觉得抱歉，那不如告诉吾当年的始末。”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海鲛发现帝君对天帝凉舟越来越不满，原本从不曾过问天界事务，如今居然专门把司刑、天璇几位神官叫到观月镜，一五一十地要他们把凉舟最近的所作所为都讲一遍。

    司刑他们虽然奇怪，但只要是青渊下的令，自然是无条件遵守。

    凉舟一直十分忌惮青渊，如今青渊这一番作为，简直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的脸，所以他有意隔绝了众仙家和青渊的关系。

    海鲛有心想问一问青渊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每次一说到这个话题青渊就闭口不谈，直到有一天凉舟亲自上门。

    海鲛还记得那一天茶室里面只有青渊和凉舟两个人，他们都被下令不允许靠近茶室一步。一开始青渊和凉舟的谈话声极小，后来许是凉舟说了什么惹青渊不高兴了，青渊的声调顿时高了好几度，“我只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你若仍是执意不退位，修怪我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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