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正尾-《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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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的项目,死了人,非意外死亡,家属方又不愿意和解,不好解决。
    这背后有人搞鬼,这是肯定的。
    只是如今管得严,谁又愿意惹火烧身。
    陆源的确喜欢程一念,但涉及利益了,一切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反正女人呐,转头就有。但钱没了,就真的没了。
    陈严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
    程一念笑得开心:“陈叔叔,这么薄情呀。”
    但薄情是人的本质,没有谁无缘无故对谁好。
    陈严没否认她的话,最后看了她一眼,说:“你好自为之,并且提醒你一句,美人计不是万能的,你几次的成功,也不过是我愿意配合你。”如果不是他觉得有趣,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从今以后,不管怎么样,她以后是好是坏,是喜是忧,都与他无关。
    程一念低着头,发丝掩盖半边脸色,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陈严以为她无话可说,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转了身。
    “陈严。”她却喊住他,叫的大名。
    “还有事?”他淡道。
    一扫往常调笑的模样,撇清关系的意图不要再明显。
    程一念弯弯眼角,轻飘飘的说:“我喜欢你。”
    陈严扯扯嘴角,她反正一天喜欢一个,喜欢不喜欢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谁知道到底怎么样。
    “劝你迷途知返。”他说,“你陈叔叔,应该是不喜欢你的。”
    陈严很快就让司机送他走了,晚上有另外的人相聚,没必要在一个即将不相干的人身上花时间。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早就走的理智路线,更加不可能干出蠢事。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程一念有些颓然的倒在了沙发上,喝了太多的酒,让她晕得天旋地转。
    今天她找上陈严,是想诱哄他帮忙的,但是他现在可聪明了,竟然不上钩。
    程一念漫不经心的想,她的绝路应该来了,没有人可以帮她的,到底是要自己咬着牙往前走。
    可是她脑子里晃过一个人。
    姜喜。
    ……
    程一念认识姜喜,是在一间酒吧。
    彼时她以为,她是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哪里知道她已经快二十五了。
    姜喜长得很干净,叫人舍不得碰坏的那种。
    当然,重点是姜喜说,她认识向径。
    程一念很快就跟姜喜提了程家需要帮忙的事,问她能不能跟向径求求情。
    姜喜沉默片刻,说:“你去找他吧,报上我的名字。“
    程一念果然见到了向径。
    这个男人很奇怪,程一念也算是个美女了,可向径只扫了她一眼,却没有任何男人看女人的情绪在,整个人看上去很从容,却感觉藏了一把刀在身后,容易教人不寒而栗。
    程一念假装乖巧的把自己的困难跟他说了。
    向径懒洋洋道:“怎么会想到来找我的?”
    她如实道:“我有个朋友叫姜喜,她让我来找你帮忙的。”
    程一念平时可没有半分乖从,只是求什么人,该装什么样,这样的事她见得多了,也就会了。
    “她叫你来找我。”他将这句话在嘴里琢磨一遍,漫不经心的笑,“可是,我并不认识她。”
    程一念再三确认道:“美女姜,喜欢的喜。”
    向径沉默片刻,随即无所谓的耸耸肩:“真不认识。”
    他站起来:“你的忙,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程一念把这个糟糕的结果告诉给了姜喜,后者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样,很对不起,可能是我太不重要了吧,所以他不太记得我了。但是我没有骗你,我们真的认识的,至少以前,我们认识。”
    挂了电话以后,程一念觉得心里头有点冷,她本来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现在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大中午的,她一个人蹲在大马路中央,偶尔有长相不错的小青年路过,她会抬起眼,弯下嘴角,眯一眯,吹声口哨。
    ……下流极了。
    程一念现在最想干的,就是随便找个男人,脱干净来,好好的睡一觉,就不用再想这些破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了眼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陈严再三过叮嘱她,今天要领证,离婚证。
    ——
    ……
    程一念打出租到了和陈严约定的地点。
    附上万年不变一句:“陈叔叔好呀。”弯嘴角,眯眼睛,笑嘻嘻模样。
    只是这次却没有强制上去挽陈严的手腕。
    陈严的身后,还站着位年纪轻轻的小女生,程一念扫了她一眼,也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
    女生被吓到了,慌慌张张后退了一步:“你……你好。”
    陈严说:“赶紧进去把字给签了吧。”
    “好嘞。”她乖巧的很,一如既往的好心情模样,迈着步子进去了。
    工作人员照理问离婚原因。
    程一念笑了笑,说:“我配不上他呀,他可是陈严呢。”
    陈严只是甩下“感情不和”四个字。
    程一念签字的时候,极为配合,然后递给陈严,调侃一句,“陈叔叔,字写好看一点,以后咱们可就没机会同框了。”
    字落,人散。
    陈严出了门,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扬长而去。
    工作人员叹口气:“他出轨了?”
    程一念笑着说:“不算是,他们这一类人,哪里有出轨一说。”
    “那为什么离婚了?”
    “就是啊我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以为可以一步一步将他攻略下来,但是年轻,玩不过他呐。”她叹口气,颇为感慨。
    工作人员不懂她们圈子里这套,什么攻略不攻略的她不清楚,只问:“那你喜欢他么?”
    程一念却没有再说话。
    她跟陆源说,她喜欢陈严,陆源信了,不要她了。
    可她跟陈严说,她喜欢他,陈严不信,同样不要她。
    到底喜不喜欢,似乎不重要呐。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程家彻底玩完的前两天,程一念还给陈严打过一次电话。
    她说,陈叔叔,能不能,再帮我这一次啊?
    陈严说,何必。
    当断则断,还要藕断丝连,何必。
    陈严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她颓然,眼睁睁的看见程家没了,程老爷子被送去了养老院,程父程母跑路去了国外,原本金碧辉煌的别墅,也不再属于程家。
    程一念无处可去,最后还是陆源不忍心,自助她去国外上学。
    陆源说:“你们程家的东西,被陈严、向径和傅竞城瓜分的干干净净,我都怀疑是不是这三人一早想好的对策。”
    她愣了愣,还是笑:“竟然没有周司白啊?”
    “周总现在有妻有子,没了野心。”说句不好听的,恨不得在家吃软饭。
    “难怪。”
    陆源:“难怪什么?”
    “那三个没有老婆孩子的,才有空来干这些呀。”她竟然还有空开玩笑。
    程一念啊,没心没肺的,似乎从来都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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