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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新年，所以，这一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其他人听了，也举杯同说。

    年夜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女人们都忙着去收拾碗筷。罗安达一个人坐在客厅，翻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和春节晚会。无意中手指触摸到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是手机。想到以前一直对自己很好的马家老太，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打个电话过去问好。

    也不管是谁的手机，在键盘上按下一连串熟悉的电话号码。耳朵里的嘟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想来应该也是在看电视吧。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青涩的男声。不用猜，罗安达也想到对方是谁了。

    “新年快乐，圣哥。”罗安达笑着对电话那头的杨立圣道贺。

    “啊？安达？”杨立圣一听对方说话的声音，满脸惊愕地盯着手里的话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他在呆滞，却有人比他灵活。

    听到他的鬼叫，其他在看电视的人都纷纷侧目。余昕薇后来居上，一把抢过表哥手里的话筒，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亟不可待地冲电话那头，手舞足蹈：“安达吗？我是你薇姐，你现在在哪里？”她问这话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凑上了各自的耳朵。

    “啊。薇姐啊。新年快乐，我现在在杭城啊。”罗安达一阵惊呼，这丫头还是这么活灵活现，想想也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吧。

    “杭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来看我。啊，不对，是来看奶奶。”余昕薇情急之下说漏了嘴，赶紧改嘴借口。饶是如此，还是引得家人一片笑意，羞得她恨不得马上扔了电话，找个缝钻回房间。

    “晚上回来的。过两天我就过去给奶奶和大家拜年。”罗安达一阵好笑，但还是压抑住没有笑出声来。这时，那边模糊地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安达，奶奶说让你明天来家里吃午饭。”余昕薇怕他没有听到，复述了一遍老人家的话。

    “明天吗？方便吗？”罗安达知道杭城的风俗习惯大体还是跟暮夕差不多的，也就是正月初一都是给先人或者逝者扫墓的，初二才开始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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