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好些日子没下雨,平阳河河水平缓,人落在河中央,不会立即被冲走,只会随着河水起起伏伏。 岸边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放眼望去,都是张家族里来洗衣裳的妇人。 妇人们都不会水,只能站在河边扯着嗓子大喊。 有人见立秋来了,就叫她去喊顾长安。 “你家离得最近,赶紧把顾赖子喊出来,晚了,那落水的姑娘就活不成了。” “谁跳河了?”牛婶急匆匆地赶出来,往河中心一瞧,就朝刘氏喊,“老蔫嫂子,这姑娘不是昨日上你家去的那一个吗?她三姨领着她,在村口问路来着,说是你在招人去府城做活儿呢,她来给她外甥女找条活路,咋个今日就跳河了呢?该不会是你磋磨人家姑娘了吧?” 妇人们的眼神齐刷刷地射向刘氏,吓得刘氏连连后退,差点跌倒。 “这不干我的事啊!” 她摆着手大喊。 “我是给这妮子找活儿来着,我还让她住在我家,把我的衣裳给她穿,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她,我可没干那缺德的事!” 刘氏最近跟六叔公不对付,在祠堂就敢跟六叔公对着干,六叔公所处的张家大房就很不满。 再加上张由考上秀才之后,刘氏天天嘚瑟,不把别人当人看,那尾巴都翘上天了,村里人看她不顺眼的多了去。 趁着张老蔫父子几个人都不在家,逮着这个由头,自然是要好好整治刘氏一番。 因此,刘氏话音一落,张家大房的一个媳妇就远远地冲她啐了一口。 “呸!你抠得连你老娘坟头的土都要抓几把家去,还能舍得给这姑娘好吃好喝的?说!你到底把这姑娘咋的了!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到了你家没两日就要跳河!” 这一下可不得了,几个妇人也不去看跳河的姑娘了,都围着刘氏,你一言我一语地骂。 刘氏骂人再怎么厉害,也经不住这么多人围攻。 她涨红着脸,刚跟这个人骂了几句,脸上就被那个人啐了几口老痰。 刚跟那个人撕扯几下,后脑勺又被别人狠狠拍了几巴掌。 第(1/3)页